…

    宁录确认阿卡汉·兰德周围无人后，将他拉入“失序之国”。

    “吾主。”

    宁录开口吩咐，已被他“腐蚀”的阿卡汉。

    “帝皇在努凯里亚寻回第十二军团的基因原体安格隆。”

    “他的脑海中，被奴隶主植入‘黑暗科技时代’的技术造物屠夫之钉，控制角斗士们相互厮杀。”

    “帝皇带他返回泰拉后，便会要求你移除屠夫之钉，你于此时对其进行研究，并将结果记录在数据水晶中。”

    阿卡汉听到黑皇帝，预言帝皇未来的安排，习惯性地以逻辑能力进行分析。

    [帝皇如果真是欧姆弥赛亚，祂不可能被预言。

    黑皇帝预言帝皇未来之行，祂才是欧姆弥赛亚。

    我曾将帝皇视为欧姆弥赛亚，这是错误，是亵渎。]

    阿卡汉决定未来更虔诚地执行神谕，洗刷自己的罪行。

    “遵循祢的意志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899年的最后一个月，泰拉的民众欢庆第十二军团的基因原体安格隆回归帝国时。

    喜马拉雅山脉深处，高温运行的机械和玻璃散发的刺鼻化学味道，弥漫在实验室中。

    “阿卡汉，我要你帮助我，移除安格隆体内的屠夫之钉。”

    阿卡汉获得“欧姆弥赛亚”的神谕后，便已有所准备，现在听到帝皇果然向自己提出要求。

    [果然，黑皇帝和万机之神一体两面，宁录大人才是降世的欧姆弥赛亚。]

    尽管有黑皇帝的命令，他还是嫌恶地看了一眼试验台上的怪物。

    名为安格隆的怪物，充满血丝的双眼中被猩红填满，他粗重喘息间喷出的气味比野兽还让人厌恶。

    屠夫之钉嗡鸣作响，安格隆的眼眸中一片血红。

    帝皇和阿卡汉以及周围身穿密封防护服的人，变成了奴隶主和他的邪恶仆从。

    束缚他的装置，变成了镣铐枷锁，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。

    巨响盖过铿锵作响的机械，数个实验人员口鼻喷血，染紅的白色面具。

    阿卡汉厌恶地看着实验台上的巨物，他的身上绝无一点文明的痕迹，是一个怪物。

    “十二号，没有拯救的价值，他也不应作为人类‘伟大远征’的指挥官。”阿卡汉直言不讳地说道。

    帝皇早已习惯，阿卡汉一直厌恶基因原体。

    即使广受爱戴的荷鲁斯和圣吉列斯，他也只以十六号和九号称呼。

    唯有宁录、费努斯、佩图拉博和沃坎，展现出不同程度技术亲和力，他会以名字称呼。

    他最尊敬的是寻回多个重要STC，被火星视为欧姆弥赛亚眷顾之人的宁录。

    帝皇感到欣慰的是，阿卡汉态度已经有不小的转变。

    过往每次见到自己，他总会表达，原体是残酷的基因造物，阿斯塔特是他们的克隆怪物。

    人类的伟大远征，不应由他们完成。

    为了让阿卡汉尽心效命，自己总会告诉他，原体和阿斯塔特是有用的工具。

    尽管阿卡汉的声音刺耳，但他将自己视为欧姆弥赛亚，一直在为帝国服务。

    阿卡汉的才能，不可或缺。

    帝皇也愿意以阿卡汉更好能接受的话语，让他更好地执行自己的命令。

    他感到欣喜的是，自从阿卡汉前往银河中心，学习斯阔特人技术，又前往沃斯托尼亚后，再未向自己表达对原体和阿斯塔特的不满。

    他不需要进行干涉，阿卡汉便同火星铸造总监达成协议，将发掘的兰德速攻艇等装备，标准化并装备各军团。

    帝皇从阿卡汉为宁录及“秩序阴影”争取条件，知道他完全认可宁录，不由惊叹地想道。

    [难以想象，桀骜不驯的阿卡汉，居然会认可，除我以外的其他人。

    我的飞马，果然能干，只是……]

    帝皇想到缠绕酒神之矛的银白巨蛇，不断重启的循环，不由蹙起眉头。

    数秒后，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，微笑着安抚阿卡汉。

    “他是一名基因原体，他能为帝国贡献价值。”

    阿卡汉皱着眉头，看着怒吼咆哮的怪物。

    [欧姆弥赛亚绝不会有这样的怪物子嗣。

    帝皇果然不是欧姆弥赛亚。]

    阿卡汉想到真正的“欧姆弥赛亚”神谕，深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我将配合您，研究他脑海内的植入物。”

    帝皇和阿卡汉研究治愈安格隆方法的同一时刻，银河西北部的蛇之摇篮。

    月光之下，宁录望着跪倒的第五战团领主圣迪亚戈·博格坎普。

    过去一段时间，他完成了大多数转化永生者对象的转化仪式。

    除了完全机械化，没有改造需求的阿纳卡里斯·斯科里亚，身在泰拉，无法来到蛇之摇篮的阿卡汉。

    “集结舰队，返回卡里厄姆门。”宁录开口吩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900.M30。

    “失序之国”第四层空间，阿卡汉恭敬地向“欧姆弥赛亚”报告。

    “吾主，帝皇的看法是正确的，十二号体内的屠夫之钉是基于远古时代钻心者的变体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六头秘库的文本中，找到了这项技术的记录。”

    “我将古老文本与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，都记录在数据水晶中。”

    阿卡汉说着，取出闪耀光芒的数据水晶。

    数据水晶的光芒越是闪亮，其中记录的信息越是丰富，价值越高。

    宁录满意地抬手，数据水晶出现在他的掌中。

    “屠夫之钉植入时间已久，十二号同屠夫之钉完全融为一体，无法移除。”

    阿卡汉毫不在意地冷漠说道，若是过往，他虽厌恶怪物原体们，但无法完成帝皇的命令，依然会感到自责。

    但现在他已认清，帝皇并非欧姆弥赛亚。

    真正的“欧姆弥赛亚”，没有谕令自己移除屠夫之钉。

    宁录微微颔首，开口吩咐。

    “继续对屠夫之钉进行研究，实现两个功能。”

    “内置一个控制开关，控制愤怒，或者至少实现，自主控制脑海内的响声。”

    行走战士之道的灵族，能驾驭愤怒的力量，让自己头脑清醒。

    技术层面实现“控制开关”，并非没有可能，不过原本的安格隆没有这种要求。

    且宁录通过扮演，接近消化“混乱导师”，到时解锁剩余一半的序列5魔药配方后，便能让阿卡汉晋升“天文学家”，能力还会有一定程度提升。

    配合晋升“魔药教授”后的加兰·苏拉克，就算不能控制愤怒，应当也能控制响声。

    宁录思虑间，说出另一个要求。

    “研究后门，能应对植入者造成影响。”

    考虑到他不可能“腐蚀”所有吞世者，大部分会是自己敌人，若是能在植入物中嵌入一个后门，未来战斗时便能削弱吞世者们。

    “每隔一段时间，向我汇报成果，我还会将另一人的成果，赐予给你。”

    阿卡汉微蹙眉头，他刚想出言拒绝，没有多少人能为他的研究提供帮助。

    他刚要说话，却想到警戒星时，自己犯下错误时，“欧姆弥赛亚”身旁的强脑猫，居然引领他们找到了警戒堡。

    黑皇帝能赐予人，甚至……没有什么智力的生物，奇特的能力。

    祂赐予之人，自然能为自己提供助力。

    “遵循祢的意志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要找机会，离开泰拉，前往卡里厄姆门，我会赐予你永生。”宁录吩咐道。

    阿卡汉闻言，激动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感谢吾主赐予，如此我便能一直侍奉祢。”

    黑雾涌动，将阿卡汉送回现实世界。

    宁录飞速阅读数据水晶内容后，心念一动，又一颗无光的数据水晶出现在他掌中。

    刻录信息后，他蔓延灵性，触碰“吞世者”首席药剂师加兰的灵性光球，赐予数据水晶。

    宁录旋即返回现实世界，来到他的办公室，阿尔塞纳·邓恩早已在此等候。

    抽出瓦尔之剑，“偷换概念”为仪式长剑后，他敲击符文，升起“欧几里得符记”。

    营造隔绝亚空间的领域后，他同原体侍从开始会议，总结自811年回归至今，军团目前发展状况。

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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